一场毁灭性的野火烧毁了毛伊岛的一个小镇,造成100多人死亡,应急管理人员交换了数十条短信,创造了一个记录,后来帮助调查人员拼凑出政府对火灾的反应。
一份短信交换暗示,官员们可能还在使用另一种无法追踪的短信服务。
当时的毛伊岛紧急事务管理局局长赫尔曼·安达亚给一位同事发短信说:“这就是信号应该做的事情。”
Signal是包含消息自动删除功能的许多端到端功能之一。
虽然这类应用承诺提高安全性和隐私性,但它们往往绕开了旨在提高政府决策透明度和公众意识的公开记录法。由于没有特殊的存档软件,这些信息经常得不到公开信息要求的回复。
美联社在所有50个州的调查中发现,超过1100名政府工作人员和民选官员在加密平台上用手机号码注册了账户。
目前尚不清楚毛伊岛的官员是否真的使用了这款应用程序,还是只是考虑了一下——一位县发言人没有回应问题——但这种情况突显了一个日益严峻的挑战:政府机构如何在遵守公共信息法的同时,利用技术进步来增加安全?
政府使用加密应用程序有多普遍?
美联社在几乎每个州都发现了州、地方和联邦官员的账户,包括许多立法者及其工作人员,以及州长、州检察长、教育部门和学校董事会成员的工作人员。
美联社没有透露这些官员的姓名,因为在大多数州,拥有账户既不违反规定,也不能证明他们使用这些应用程序处理政府事务。虽然其中许多账户是用政府手机号码注册的,但也有一些是用个人号码注册的。美联社的名单可能不完整,因为用户可以让账户无法搜索。
在过去的十年里,诸如、、、和其他地方都曾报道过对这些应用程序的不当使用,几乎都是因为泄露的信息。
有什么问题吗?
政府官员和普通公民一直受到有关数据泄露的警告,但旨在提高隐私的技术往往会降低政府的透明度。
Signal、WhatsApp、Confide、Telegram等应用程序使用加密技术对信息进行加密,只有目标终端用户才能读取,而且这些信息通常不会存储在政府服务器上。有些会自动删除消息,有些会阻止用户截屏或共享消息。
“根本的问题是,人们确实有权使用加密的应用程序进行个人通信,并将其安装在个人设备上。这并不违法,”专注于公司合规和治理问题的时事通讯《激进合规》(Radical Compliance)的编辑马特·凯利(Matt Kelly)说。“但是,一个组织如何能够区分员工如何使用它呢?”
政府是否可以接受端到端加密应用程序?
美国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简称CISA)建议“高价值目标”——处理敏感信息的高级官员——使用加密应用程序进行机密通信。根据公共记录法,这些通信通常不会公布。
CISA领导人还表示,加密通信对公众来说可能是一种有用的安全措施,但并不鼓励政府官员使用这些应用程序来规避公共信息法。
记者,包括美联社的许多记者,在与消息来源或举报人交谈时经常使用加密信息。
各州在做什么?
Smarsh总经理Lanika Mamac说,虽然一些城市和州正在努力解决如何保持透明度的问题,但公共记录法的发展速度不如技术发展得快。这家总部位于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公司帮助政府和企业存档数字通信。
“人们更担心网络安全攻击。他们正在努力确保安全。”“我认为他们真的在努力弄清楚,‘我如何在安全和提供透明度之间取得平衡?’”
Mamac说,Smarsh的咨询有所增加,主要来自地方政府。但其他许多国家几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限制这些应用程序,也没有明确它们的使用规则。
2020年,新墨西哥州儿童、青年和家庭部的新任部门主管告诉员工使用应用程序Signal进行内部通信,并在24小时后删除消息。2021年对可能违反新墨西哥州文件保留规定的行为进行了调查,随后与两名举报人达成了法庭和解,该部门主管离职。
但新墨西哥州仍然缺乏使用加密应用程序的规定。美联社的调查发现,截至2024年12月,至少有三个部门或机构负责人拥有Signal账户。
在密歇根州,州警察领导人在2021年被发现在州发行的手机上使用信号。密歇根州议员的回应是,如果州政府雇员的工作设备阻碍了公开记录的请求,他们就会在这些设备上使用加密消息应用程序。
然而,密歇根州的法律不包括对违规行为的处罚,而且监控4.8万名行政部门雇员使用的政府所有设备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解决办法是什么?
佛罗里达大学布莱希纳信息自由项目主任大卫·库利耶说,最好的补救办法是加强公共记录法。他说,大多数州的法律已经明确规定,通信的内容——而不是方法——是构成公共记录的因素,但其中许多法律缺乏效力。
他说:“只有当他们能够像其他公共记录一样报告通信并将其存档时,他们才应该使用应用程序。”
库利尔说,总的来说,过去几十年政府的透明度有所下降。他说,为了扭转这种局面,各国政府可以建立独立的执法机构,加大对违规行为的惩罚力度,并创造一种支持科技的透明文化。
“在透明度方面,我们曾经是一盏明灯。现在,我们不是了。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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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恩在爱达荷州博伊西报道。劳尔在费城报道。美联社记者在全国各州议会大厦参与了这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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